一颗x子弹(1 / 3)
记录时间的指针走走停停,摇摆不定。向前?向后?一幕幕的未来、往事,孰真孰假?
派克诺妲掌心托着女孩的小手,低头专注地为她食指涂上一层明亮的柠檬黄。接着轻轻沾取粉色甲油,来回两下,刷好中指的颜色。她不疾不徐地替每片圆润指甲上色,色彩各异,如彩虹跳跃于指尖。
乌奇奇照着叮嘱鼓起腮帮,用力吹干漂漂亮亮的指甲盖,在台灯下美滋滋端详。
夜已深,平日这时玛奇多半在停尸房,现在她却被乌奇奇拉着手,坐在自己床上,怀中抱着枕头,素手垫在上面,由乌奇奇帮她哆哆嗦嗦涂上紫粉色的指甲油。
甲油未干,乌奇奇兴高采烈去祸害其他团员,美其名曰要练手。醉酒的信长第一个中招,同样被涂上了紫粉色不说,脸上还被几位借住玛奇家的众人乱画一通。马克笔把他的小山羊胡画成了一脸络腮胡。飞坦在信长额头上画了个鸡鸡,得来各位幼稚男生的窃笑和击掌。
飞坦本人也难逃一劫,他像只痛恨洗澡的猫,挣扎着被三个女生七手八脚按住,涂上了黑色甲油。怪好看的。乌奇奇拿起白色甲油想画个小骷髅,可惜技巧不佳,退而求其次,在他拇指上画了个简单易懂的笑脸。
一通胡闹后,女生们先后洗澡归来,身裹浴巾,回到玛奇卧室。玛奇从衣橱里翻出自己的睡袍给乌奇奇穿,二人身形相近,穿着正好。派克身材高挑,原本只到膝盖的家居宽袍套在她前凸后翘的身上,勉强盖住臀部,依旧性感。
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半夜色,室内光线柔和。玛奇的卧室宽敞,却堆满了些杂七杂八。化妆台前整齐排放着一排小瓶瓶罐罐,叫人误以为只是普通的化妆品。
玛奇手里拎着那卷血蛛丝,一会儿搁在化妆台上,一会儿又塞进抽屉,转身又拿出来握在掌心,最终把它丢放到隔壁那张低矮的桌子上。那张桌面布满泛黄的旧报纸做贴纸,上头摆着几把剪刀、几本翻得起毛边的服装杂志、一迭布料,还有一台嘎吱作响的老式脚踏缝纫机。
她略显敷衍地教身旁那个好奇宝宝怎么使用缝纫机,全程没什么耐心,压根不是合格的老师。不到十分钟就被乌奇奇问烦了,干脆挑明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队服啊!”乌奇奇双眼闪闪发亮。“你想,我们已经设计好登场动作和台词了,要是大家穿上统一的服装得多拉风?!”
糟糕的中二提议立即被俩女生全票否决。
乌奇奇惋惜地松开麻布,翻开一本服装杂志说:“哎~我还使劲在想团长的作战服呢。”
这话让俩人来了兴致,欢迎她展开发言。
“因为他老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嘛,虽然是很帅,但如果能像窝金、派克、侠客那样露出好身材不是更棒啊!”乌奇奇挤了挤二头肌,又用手托出点乳沟作势,得到派克的轻笑,和玛奇的白眼。
话匣子就此打开,三个姑娘围坐在桌边,你一言我一语地脑补起团长的性感战衣。玛奇边听边动笔,很快画出几张初稿。她们一拍即合,觉得作为今年的圣诞礼物合伙送给团长刚好。
“把这内衣给脱了,多露点胸肌!”乌奇奇嘶哈流口水,怂恿玛奇再放飞一点。
“不要把内搭叫做内衣啊。”玛奇冷静地拿碎了一半的橡皮擦去多余的线条,用掌侧轻扫屑沫。“太夸张的话,团长不会愿意穿的。循序渐进。”
“让小乌死缠烂打。”派克诺妲站在玛奇身后审视图稿,出谋划策。
“包在我身上!”乌奇奇又在展示二头肌,然后猛地扑倒派克,摔在床上,“可恶,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副模样嘛!”
派克诺妲被压在床上,呵呵一笑,不言而喻,遭受乌奇奇挤进怀里进一步进攻。
红唇边的笑意顷刻间变得迟疑。
此刻怀中是久违的温暖,比篝火和烤焦了的棉花糖更烫更软的触感,通过肌肤接触而浸入,让不习惯的人受惊,不知所措。
直觉敏锐的玛奇察觉气氛的变化,或许是被感染了吧。
画设计图的笔尖停顿,如果是墨水笔,白纸上便会晕染出一团墨迹。玛奇侧目望向二人。那张永远一个人的床被翻来覆去的她们弄得乱糟糟。
一直以来,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地方,多出两个人的热闹。不习惯却又自然的闺房秘话。
玛奇将画稿用血蛛丝压住,把铅笔别在耳后,抢先一步离开,略显局促地说:“我去找做衣服的材料。”
徒留派克诺妲和乌奇奇独处。
少了一人的房间突然寂静。
派克诺妲本以为乌奇奇会像往常一样自嗨,喋喋不休、东拉西扯,她总是擅长掌握节奏活跃气氛,因为她擅长根据聊天对象自然地调整话题,比自己这个侦察员还如鱼得水。
安静得反常。
往常,他人的想法一触既知,此刻,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派克诺妲只能在心中加以猜想。是因为刚刚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吗?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无聊?无话可说?不愿多说?下一刻她厌恶自己的庸人自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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